”郝媽媽不依不饒,直到將許聽瀾吵了出來。
“太太,您看這……”
許聽瀾上下打量他一眼,微微一笑:“也不難看啊,趕車挑擔做苦力的不都這麼穿麼。”
懷安道:“還是娘親思想開化!娘親就是有品味!”
結果樂極生悲,被都察院的巡城御史看到,一道奏疏彈劾上去,指責他“身穿無袖背褡,販夫走卒之態閑逛于街市,遮蓋雙目如盲似瞎,有失官體。
總之罵的不太好聽,且懷安一個散官,居然還要上表請罪,引咎辭職,在家等待都察院的判決。
傷害性不大,侮辱性極強!
懷安在文華殿就差點開罵了,想把那御史揪出來揍一頓,管天管地,還管他穿什麼衣服逛街了!
這個無權無職凈受窩囊氣的官,不做也罷。
氣呼呼的回到家,在外面被人欺負了,回家就到處找爹。
沈聿今天下衙還算早,正在捻著云片糕喂荷花缸里的金魚。
“我都聽說了。”沈聿道。
懷安氣的眼睛通紅:“欺人太甚。”
沈聿拍拍手上的殘渣,態度極其敷衍:“是啊,欺人太甚。”
懷安在院子里傻站了片刻,見老爹沒有絲毫為自己報仇的意思,跺一跺腳,轉身回房。
許聽瀾從堂屋里出來,看著兒子的背影,好奇的問:“不會是你安排人干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