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翻出三篇程文,將開題承題用朱筆圈出,這些是要背的內容, 另外每日臨字一篇,每篇十六行,每行十六字。
“這是你三日的功課, 不多, 但要保質保量的完成, 不但要熟記文詞, 還要弄懂大義,三日之后再來。”謝彥開道。
懷安腿一軟,險些攤倒當場。
“要是完不成呢?”他弱弱的問。
老狀元簡直納了悶了, 這麼一點功課, 怎麼可能完不成?他將一柄戒尺扔在桌面上:“完不成,依照學規,痛決十下。
懷安往后退了半步, 頭皮有些發麻。
這確實是白紙黑字的規矩, 也不算謝彥開為難他,只是懷安從小沒怎麼上過學堂, 記憶中幾乎沒有背不過書要挨揍這一說。
“謝伯伯, 您看, 咱們也是老相識了……”懷安想嬉皮笑臉糊弄過去,卻見謝彥開神情嚴肅, 絕不是很好糊弄的樣子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懷安尷尬的拿回書本。
“還有啊,”謝彥開又叮囑,“這段時間不準告假,不準曠課逃學,更不許賄賂師長,在路上不要與人勾肩搭背,不要串堂,不許議論飲食,吃完飯不許打廚子,更不許隨地便溺……”
懷安:???
打廚子就算了,他看起來很像隨地大小便的人嗎?
回到廣業堂,周博士去了敬一亭議事,堂內眾人背書的背書,作文的作文,說話的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