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罩遮的嚴實,漆黑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,我動了動被麻繩死死綁住的雙手,粘稠的血就順著手腕淌下。
突然一個瞬間,干澀多天的眼睛有了濕意,我有點委屈,神佛聽到了我的禱告,保佑我不死,可傅尋,真的沒來救我,把我徹底丟進了淤泥里。
夜里的倉庫總是很涼,我試著用麻木的手去拽被撕的破爛的衣服,可不管怎麼努力,我都做不到,只能衣衫不整,像條死狗般躺著。
或許那些人,說的沒錯,是我癡心妄想,仗著自己在傅尋身邊呆了六年,就飄飄然幻想著他能娶我。
眼前蒙著的布被潤濕,我咬著唇強忍住哽咽,只是我實在想不通,就算一條狗養了六年,也該有感情,舍不得它死了,可是…可是我陪了傅尋六年,他怎麼能把我說丟就丟啊…
鐵門嘎吱作響,昏暗中我聽到人的腳步聲,下意識的就蜷縮了身子。
與往常不同,沒有伸向我身上的手,也沒有帶著惡意的笑,那人沒摘我眼睛上的眼罩,沉默著將我套進了麻袋,扛在肩上。
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,恐懼猛的涌上心頭,多 日以來強裝著的鎮定終于崩潰,連聲求他放了我,可那人一言不發,只用了用力禁錮住我的腰肢,扛著我向外走。
路上寂靜的不行,只能聽見零星的蟲鳴,和我不停呢喃的話語。
我說,我不想死。
可沒人回答我的話,也沒人在意我的求饒。
嗓子陣陣發疼,涌上血腥氣息,我被粗暴的塞進車的后備箱里,縮成一團。
車緩緩發動,不停的顛簸,震的我胸腔止不住地痛,分不出時間,只知道過了很久很久,久到麻袋里的氧氣越來越稀薄,久到我以為我快死了的時候,車停了下來。
我被猛的扔下車,撞到了什麼東西上,眼前一片發黑,手腕仍舊被麻繩綁著,我解不開,出不來,只能暗暗祈禱有人能發現我,將我從麻袋里就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