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說你是個賤種!當年上趕子給人家傅尋當情婦!”
“以后出了門不要說你是我蘇家的女兒!我們老蘇家沒你這個人!”
我一句話也插不上,只能聽他滔滔不絕的罵著,心里痛的止不住麻木,連滿臉潮濕都沒有發覺。
電話被掛斷,急促的嘟嘟響了兩聲。
我抬起頭,看著天花板,試圖把眼淚倒灌回眼眶,可適得其反,它反而越流越多。
明明,六年以前不是這樣的。
六年前,我剛和傅尋在一起的時候,爸爸明明說,我是他最得意的女兒,攀上了傅尋,就等于攀上了數不清的合作和數不清的榮華富貴。
可現在,怎麼又說我是蘇家的敗類,不要我了那?
不要我,是要把那個比我大三歲的私生女迎進家嗎?她會 住在我的屋子里,睡我軟軟的床嗎?她也會管我的爸爸叫爸爸嗎?
思緒越來越亂,我死死的咬住手背,不想讓自己哭出聲,可哪怕手上咬出了血痕,也蓋不住嗚咽的聲。
不合時宜的,我突然發覺,這些似乎不是我該想的,蘇家不要我了。
那再也不是我的家了。
想起爸爸說的話,我自虐一般打開手機的軟件,鋪天蓋地襲來的都是我被人凌辱的視頻。
顫抖著指尖點進去,昏暗的屋子里我被壓在地上,衣服撕碎的聲音和男人們戲謔的咒罵格外清晰。
像是被做了特殊處理,視頻里男人的臉被馬賽克厚厚的碼著,只有我的臉,和裸露在外的皮膚被人一覽無余。
身體止不住的顫栗,閉上眼睛都是那幾日,陌生男人摸在我身上的手,惡心的調笑和滑膩的汗。
再睜開眼,正好和視頻里自己絕望的眸子對上。
我心顫了顫,低下頭強裝鎮定的劃拉著評論,紅字標著的辱罵大咧咧的飄滿整個屏幕。
“太子爺的女人,什麼滋味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