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總不能因為是和親,就委屈了寧寧。」
可你……
前世怎麼沒來?
這一生,是發生了什麼變數嗎?
8
我提醒他:「和親之事,皇兄還未應允。」
殷暨挑眉:「所以我來做寧寧的工作了。」
「寧寧不愿嫁我,可是憂心你兄長的病情?」
我愣住:「你……」
殷暨接過話茬:
「昨日殿上覲見,我看你兄長腳步虛浮,臉色蠟黃,唇色蒼白,少氣懶言。用膳時,他只吃了幾口離他最遠的涼菜。
「如果我所料不錯,你兄長并非生病,而是中毒。
「此毒名為『雪上一支嵩』,染上后與常人無異,尋常太醫診不出來,卻能在兩年內要人性命。」
都被他說準了,我忙問:「可有法子?」
殷暨挑眉笑:「自然。」
他沖我捋了捋袖子,神色坦然:「我的血可解百毒,將我的血輔以靈芝草給你兄長服下,連續三日便可病除。」
可是……
欣喜之余,我狐疑地望殷暨他一眼。
血液能解百毒,那不是「藥人」嗎?
皇兄曾與我講過,要成為藥人,須得經過九九八十一道毒藥的浸泡,忍受蟲蟻吞食肌膚的痛苦,將這些毒藥發病時的痛都體驗個遍,如此往復,三年方可成。
故而世上藥人極為罕見,大多都在第一環節便撐不住了。
殷暨他……不是皇帝嗎?
怎麼會經受這種苦?
我順著殷暨的話說:「等皇兄好起來,我便與你去大淮。」
我原也是這般打算的。
上一世我久居內宅,消息雖然閉塞,但也聽到過一些——一年后殷暨的弟弟會造反逼宮,那場叛亂足足進行了五年,殷暨幾次都險些丟了性命。
最嚴重的一次,他失蹤整整一年,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。
殷暨曾予我入土之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