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侯門主母,精心教養的獨子卻在考上狀元后非一個商戶女子不娶。
從此不問仕途,寧愿輔佐對方專心經商。
我拼命想將他拉回正途,卻被傳與兒媳爭寵,成了全京城聞名的惡婆婆,最后被休,羞憤自縊。
重生后,我放任侯府上下被兒媳哄得服服帖帖,將他們捧入云端。
然后指著賤婢所出、明珠蒙塵的庶子道:「他是不是喊我母親了?天殺的!我一眼就認出這是我的親生兒子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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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夫人,您還是出去吧,侯爺未歸,小侯爺和少夫人在等您拜高堂……」
「您再不出去,就誤了吉時了……」
耳邊是嬤嬤的碎碎催促。
我腦中滿是自己被逼死在祠堂的可怕場景。
看著從小養大的兒子變成殺死我的劊子手,手捧白綾,跪求我赴死。
我滿頭大汗地驚醒,面色慘白如紙。
卻發現映入眼簾的是自己從前的大屋,自從兒媳阮金珠掌權后,我就被遷到了侯府最偏遠的院子。
哪里有這樣亮的鮫綃帳,這樣軟的綾羅被?連飯食送過去都是冷的。
「夫人,今兒是大喜的日子,您不是總盼著小侯爺娶妻生子嗎?」
我重生在了邵文淵和阮金珠成親的日子。
前世我被剛考上狀元的邵文淵執意要娶一個商戶女氣得大病一場,連他們成親當日都臥床不起。
而我的好兒子卻一定要等我坐上主位才肯拜高堂,否則便長跪不起,逼我不得不承認這門婚事。
到底是我的親兒子,我最終還是心軟,不肯讓一場喜事狼狽收場,強撐病體主持完整場婚事。
重來一世,這樣重要的日子,我怎麼能缺席呢?
太失禮了。
嬤嬤為我穿上吉服,正打算梳妝打扮的手僵在半空。
「您、您就這樣去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