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沉甸甸的答謝金子放入懷中時, 他瞬間變臉,滿臉寫著「天啊, 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」。
「夫人放心, 咱家親眼所見,做不得假!回去定當通報,絕不會讓侯府的爵位旁落!」
又一包沉甸甸的金子入懷,宦官拔腿就走:「這麼大的事兒, 現在立刻就要去稟報, 遲一瞬都是對金子、啊呸, 爵位的不尊重……」
人一走,我便遷怒于邵文淵。
「還不把這庶子拖出去, 將他一家送回老家看祖墳去!找人時時盯著, 不許他們離開半步!」
邵文淵只覺得腦子轉不過來彎了, 就剛剛那麼一小會兒怎麼好像一下子發生了很多事情。
一直到被拖出去的時候,他才反應過來。
「母親!我才是你的兒子!我才是蘇家的血脈!母親!我真的是你的兒子啊……」
我扔了個茶杯出去:「還不把他嘴堵上!」
回頭卻見邵文晟滿眼孺慕地看著我, 淚光閃閃,如初生牛犢。
「母親,我真的是您的兒子?我就知道,從小到大您對我好, 偷偷讓人給我送吃穿, 不是因為嫡母的職責, 是不是?是因為您也感覺到了是不是?」
「我從小到大都在想,為何您這樣好的人, 卻只是邵文淵的母親,怪不得我想保護您、孝敬您,原來我真的是您的兒子……」
我看著那張像極了阿眠的臉,如果阿眠能正大光明地生下他, 他便真的是我的兒。
阿眠說,孩兒讓我取名,認我為娘, 沾我的福氣, 保佑他一輩子平安富貴。
如今一語成讖, 全都應驗。
這是阿眠留給我最后的禮物,他天性就想保護我。
「都是要當爹的人了,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。」
邵文晟又哭又笑:「您是說,錦茵有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