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默默站在霸凌者身后的看客里。
她好奇又厭惡的表情,真是叫人難忘。
隔了那麼久,還是能一下子把我拉回到那一天。
周津柏微微皺眉,眼底閃過一絲厭惡。
在透過她看到后邊面無表情的我時,臉上一瞬間褪去了血色。
他神色慌張,顫著聲音喊我:「夏夏。」
「夏夏,你聽我說,這件事不是你——你看到的樣子,我可以解釋的。」
他麻藥勁還沒過去,聲音虛弱:「放手——我要你放手。」
周津柏惱羞成怒,對著姜悅破口大罵:
「滾啊!」
姜悅紅著眼,咬唇委屈:
「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?」
「你什麼都不知道,只知道叫我滾。」
周津柏咬牙問她:「你對她說了什麼——你……」
姜悅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,她拼命搖頭:「我什麼都沒說。」
「我沒有。」
她什麼都沒說,可我什麼都知道了。
我推著輪椅到他面前,語氣溫和:「周津柏,還好你醒了。」
他欣喜又深情地看著我,柔聲:「夏夏。」
「我不該和她糾纏不清,我的錯,我已經知道錯了,我會和她斷得干干凈凈,我只想要你。
「我們馬上舉辦婚禮,我發誓以后只愛你一個。」
他攥著我的手。
我一根又一根地掰開他的手指,緩慢地搖了搖頭:
「我想說,還好你醒了。」
「這樣我就可以恨你了。」
沒人能去恨一個死人。
他眼眶瞬間紅了,眼里的光一寸寸地滅了下去。
空蕩蕩的病號服襯得他臉色蒼白羸弱,唇上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。
還好他醒了,不然,我的余生都會在他的死亡中愧疚。
即使背叛過,也無法改變,他曾經豁出性命去保護我的曾經。
我不希望他死掉,我想他好好活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