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我從沒有…從沒有染指他們…我什麼也不懂…」
「我知道。」
他的臉突然扭轉過來,我陡然一驚,心口「撲通撲通」跳得極快。
身子往后一傾,被溫厚的手臂抱進懷里,好似又變回了十五歲那年,那個小鳥依人的慕容昭。
裴珩的吻就這麼毫無征兆地落下來。
輕輕的,軟軟的,透著他身上獨有的檀香味。
「對不起。」
我暈乎乎地睜開眼,卻發現自己身子發麻,想張口問一句為什麼,卻渾身發軟,神思模糊。
而后他的臉從我眼前移開,那雙手卻依然圈住我的身子。
最后仿佛見到他,落了一滴淚。
14
那熏香里摻了東西,單獨聞著并無效用,裴珩唇齒間的秘藥激發了熏香的藥效。
我醒轉之時,青鸞殿已然空無一人。
宮人來報,裴珩自請遷居偏殿,自鎖宮門,此生再不見君王。
在外,他還是我的皇后,在內,他與我形同陌路。
我闖進去之時,裴珩早已褪下一身喜服,換回了那套素凈的僧袍。
「權宜之計,是嗎?」我不再忍受,抬手扇了他一巴掌。
鮮紅指印在玉白的臉上越發分明。
他不再看我。
「陛下,貧僧愿意受罰。」
「受罰?你這罰的是什麼?從此青燈古佛嗎?」
「罰的是我還是你?」我抵著門,搖搖晃晃落下兩行淚,「裴珩,你明知我愛你。」
「即使你舍我棄我,我依然放不下你,是我傻。」
「當日你冒著生命危險,折返回來救我,我以為你與我存著一樣的心思。」
他垂眸,看不清神色,兀自發瘋的我顯得尤其可笑。
「好,既然皇后有此所求,孤準了。」
一抬腳邁出了偏殿,揮揮手,宮門落鎖。
門縫中那人的目光,悲憫又哀慟,可我背著身,不愿再去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