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還是那位在餐館幫廚的大哥帶來的。
因著在這兒學了算術,他已經成了賬房。
工錢也漲了,算是學子里比較寬裕的。
打了街頭最便宜的燒刀子,就著兩碟花生米,一桌子人就開始侃起了大山。
我側頭看了看陳一,他正笑著給幾個年長點的拜年。
酒入喉頭,一點也看不出他對這酒有任何一丁點的嫌棄。
我更是佩服。
相處久了,我對他也有了些了解。
雖然還不清楚他究竟是哪家的公子,但是年幼時他好似過得很是辛苦。
他說過,他認野菜的本事就是在小時候練出來的。
長大后,似乎又去了邊疆幾年,常給我講些風土人情。
大概就因為是這樣,所以才養成了他「離經叛道」、「癡迷科學」的性子。
酒至酣處,一個人神秘兮兮地開口。
「我聽我在侯府當差的姐夫說,鎮國公家的小姐自從去年落水后,像變了一個人。」
「從前有些笨笨的,可是突然會了好多東西。」
「我也聽說了!那小姐變得可厲害了,將鎮國公一家子庶子庶女收拾得服服帖帖,現在整個鎮國公家都歸她說的算!」
39.
從學堂回來后,我趕緊和府中的嬤嬤們打聽這位鎮國公家的女兒。
這才知曉,鎮國公嫡女謝思華,這小半年已經名揚京城。
現在已經被人稱為京城第一才女。
嬤嬤絞盡腦汁才想起來,她還寫了個什麼詞,還起了個詞牌名。
叫水調歌頭。
聽著這個名字,我心下一沉。
突然明白,那天我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位王公貴女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了。
40.
我找到我娘,告訴她,這位謝思華小姐可能是和我一個年代穿過來的。
一開始我娘還有些興奮,可聽說她就是那天在酒樓前懲罰庶女的那位后,又有些沉默。
「總之,咱們與她井水不犯河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