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前路不明,求公子好心指一指云南王府的方向。」
他同情地看著我,好心道:「云南王府距離此地尚有七十里遠,你一個女子,又受了傷,難不成想靠自己一雙腿走過去?若是信任我,不如由我護送你前往云南王府。」
「那就勞煩公子了,公子大恩,桔瑤銜環結草,一定報答。」我感激地看著他。
他以為我沒看到他笛子里一閃而過的寒光,以及他看到我時,眼里閃過的驚艷。
見面的第一眼,我就認出,他是容堅與楚無霜的兒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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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說他叫重爻,是一個富貴閑人。
他讓醫師送來金瘡藥,親自給我處理傷口。
然后他給我買了許多換洗的衣裙,帶我吃了很多山珍海味。
他帶我去滇池游船,細細一竹竿,扮作蓑笠翁,若有那小銀魚上鉤,便用取自山野的調料,用香茅包裹著烤制。
我從未享受過如此輕松自在的生活。
他把注意力都傾注到了我身上,看我的眼神柔和得像是要滴出水。但他那支笛子從未離身過。
我便知他是一個警惕的人,因此不做多余的事情。
云南的星星比盛京的低垂,有一種浩瀚如煙卻又很澄澈的感覺。
然后聽他跟我講他走南闖北的見聞。
一開始,他故意編一些獵奇的故事,說給我聽。比如說,他曾單手與狼搏斗,最后狼群對他俯首帖耳。
我并不提出質疑,我滿足他的傾訴欲,故意跟他講:「你真厲害啊,要是我遇到了狼群,我都要嚇死了。」
他道:「放心,下次你遇到狼群,我保護你。」
我便一副感動極了的模樣。
他漸漸地不再編這些了,而是說他兒時誤食毒菇、嚇壞了全家人之類的事情。
我仔仔細細地聽著,星夜下,我的眼里全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