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」
我冷眼看他,「謝將軍,咱們無非幾次皮肉交易而已,你該不會當真了吧?」
謝珩冷著臉不答話。
半晌,他問我。
「你便打算一生不嫁了?」
「也嫁。」
只是不嫁旁人。
嫁與日后不再一昧蟄伏,敢為己爭先的我自己。
21
我與謝珩不歡而散。
他笑我癡人說夢,若是阿姐病好,我便是顆無足輕重的棄子,來去都不由己。
若阿姐故去,我身為侯府唯一的女兒,自是免不得同他的婚約。
似是篤定了我逃不開,謝珩也不再與我爭論,拂袖而去。
夜深。
信鴿匿于夜色中,飛入窗柩,為我捎來一封來信。
展開,匆匆掃過,我將信紙擲于燭臺,薄薄一張紙很快化為飛灰。
……
夜深,我卻如何都睡不著。
總覺著胸口悶的厲害。
似乎……有種不好的預感,讓我坐臥難安。
我干脆換了身衣服,去阿姐門口轉了一圈,卻發現門口沒有值守的婢女。
「阿姐?」
我輕喚了聲,無人應。
心中一沉,我忙推門進去——
血。
入眼鮮紅一片,從床榻上蜿蜒到地面。
「阿姐……」
我跌跌撞撞跑上前去抱她,她是那麼輕,輕的好似沒有重量一般。
「錦書。」
她睜眼看我,眼底的光似乎在一點點的湮滅。
這種似乎即將失去她的恐懼感,絲絲縷縷化為大掌扼在我喉間,讓我幾乎說不出話來。
她窩在我懷中笑了笑,「阿姐就知道,你定是第一個發現我的。」
她艱難地抬起手,握住我的。
鮮血暈花了我的手。
手上一濕,是阿姐的淚。
她強撐著的堅強,似乎在見到我的那一刻轟然坍塌。
她握緊我的手,語氣好輕,「錦書,阿姐其實……也好怕死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