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年,我被她約上天臺,在一片嘲笑聲中被推下天臺。
甚至是最后在醫院醒來,我都不知道兇手是誰。
我那時執著地想著,考上大學,離開那群人一切就會好起來。
可是現在,我快死了,蔣生生還是不肯放過我。
我改變主意了,我不想和韓鵬安安靜靜渡過最后的時光,我要抗爭,我要在死之前撕下蔣生生虛偽的面具。
我靠在韓鵬肩膀上低聲祈求韓鵬,想讓他陪我再檢查一遍,堂堂正正把蔣生生的面具撕開。
他替我排隊的間隙,獨自走到診室門口,聽見里面傳來一聲低吼:「不可能!你們醫院肯定搞錯了,我腦子里怎麼會有血塊!」
那個人手里的片子,在爭執的動作下一下一下在我眼前晃著,我敏銳地察覺到這次醫鬧不同尋常。
醫院怎麼會處那麼大的紕漏,又怎麼會正巧發生在兩個人身上?
我想湊近聽得更加清晰些,卻看見男人從診室罵罵咧咧走出來。
「什麼狗屁醫院!老子腦子有問題還能問候你八輩祖宗!」
我的目光停在他手里的報告上面,迫切地想要驗證自己先前的猜想。
賭一把吧。
我見準時機,猛地往前沖,將他的手機撞飛,「砰」地一聲,男人的手機摔到地上,屏幕瞬間碎裂開。
不等他開口罵人,我快步撿起手機,向他九十度鞠躬道歉并扯謊道:「哥,對不起,手機我賠你,麻煩給我個手機號,我加你微信,把錢轉你!」
對面一直不吭聲,正當我忐忑不安的時候,頭頂傳來沉沉的男聲:「那你記好了,我不隨便加人。」
我點頭如搗蒜,打開微信輸入一串手機號,一個純黑的頭像跳了出來,我拿 給對方確認了一下。
我沒有時間深入思考,只能將目前能搜集到的證據一一整理拍照,全部整理上傳至網盤。
回家后,韓鵬跟中了邪一樣老婆長,老婆短喊個不停,我斜了他一眼一頭扎進衛生間洗漱完就自顧自上了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