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開始,我是這樣以為的。
直到那個周三下午,學校公休,大家都回寢室午休。
而我依照物理老師的要求,將他額外布置的習題拿到他辦公室批閱。
辦公室門開了,習題紙撒落一地。
那位溫文爾雅的教師將我推進對面的教職工衛生間,打碎了他自己的面具。
偌大的教學樓空無一人,我不知該向誰求救。
結束后他將煙按滅在我腿面,貪婪的眼神如同看著到手的獵物。
“桑桑,你只能是我的。”
我拖著痛極的身體向父母求救,他們瘋了似的跑到學校大鬧,堵在校長辦公室前要說法。
他們愛我,卻無能為力。
父母帶著我去警局報警,那人也被叫來問訊。
可他們滿目痛惜地告訴我,由于證據不足,他們無法逮捕那個惡魔。
諷刺的是,一切的一切,竟是因為我洗了澡。
我拼命洗去的污濁和罪惡,成了我打碎牙被迫咽下的血水。
最后走出警局的那個下午是個大晴天,陽光照在我身上,我只覺冰冷徹骨。
最終的審判結果,只有不痛不癢地拘留十五天。
他轉過頭看著我,鏡片閃過的銀光遮住了齷齪的眼神。
他說:“桑桑,你逃不掉的。
爸媽立刻為我辦了轉學手續。
可由于勸退理由記錄在冊,沒有學校愿意收我。
只有浦陽的校長,看了我的成績單后沉默良久,然后說:“給小姑娘一個機會吧。”
從那個周三后,我的世界只剩下黑色。
我如同行尸走肉般蜷縮在床上,什麼都不想做,感受不到寒冷饑餓,甚至疼痛。
我開始傷害自己來尋求清醒。
可是沒有用。
父母哭著帶我求醫,我被迫吃下各式藥片。
那些藥剝奪了我的情緒,也帶走了我曾引以為傲的記憶力和思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