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他倒是聽話,立馬不敢調侃了,轉了個話題:「老鄧現在脾氣還是那麼臭啊?」
路淮安立馬打開了話匣子,身體前傾,恨不得擠進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之前的那個空缺里:「他那脾氣何止是臭?簡直是臭臭泥在臭水溝里放臭屁——臭不可聞。」
我沒憋住,笑了出來:「什麼比喻。」
路淮安見我笑了,更來勁了:「老鄧自己說帶完這屆就退休了,也不知道他都快退休的人了,哪來那麼好的精力,感覺比我們還能耗。」
「每次考完試,每個人都要去他辦公室把每個錯題都給他講清楚,怎麼錯,為什麼錯,應該怎麼改。
「他還經常在班上罵人,誰誰誰哪里沒做好,就等著挨罵吧,一點情面都不給留的。」
「他不是有一套出名的分類嗎?就是把學生分為幾類……姐夫,你知道不?」路淮安看向江逾白。
江逾白點頭,像是想起了很久遠的事情:「記得。我是心比天高。」
我和路淮安都沒忍住,笑得停不下來。
江逾白有點無奈:「這個分類是他罵人用的,就沒一個好的詞。」
路淮安點頭:「我證實,是對的。」
「那你是哪一類?」我問他。
路淮安眨眨眼,沉下氣來,學著老鄧的樣子皺著眉,嚴肅地說:「路淮安!你就是典型的不打不成才!不打你,你就是老鼠屎,你壞一鍋湯你!只有拿著刀在后面追著你,你才肯跑!」
「你你你你……你簡直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!」
「隨波逐流!」
06
路淮安被老鄧訓了一通后,灰溜溜上課去了。
我和江逾白一起跟著老鄧進了辦公室敘舊。
老鄧不是我班主任,但他是我那一屆的年級主任,他也認識我。
江逾白發現我倆認識的時候還有點驚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