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再也沒有回來過。
我獨自呆在這個滿是回憶的家里,吃飯、睡覺、練琴、緬懷過去還有思念陳澤野。
后來便越來越多地想到母親,擔憂陳澤野的拖延是否因為母親發生了不好的事,也鼓起勇氣問過,他只說讓我安心等著。
肖一鳴倒是給我打過幾次電話,“我在會所都聽人說了,從他把你安置起來之后,每晚都準時回家。他們說這叫‘金屋藏嬌’,但我覺得你在‘助紂為虐’!”
我暗自嘖舌這廝竟然學會了新成語,轉念又怔住。
……陳澤野每晚都回來?
我下意識攥緊了手機,給他撥了個電話過去。
響了幾聲后才被接起,熟悉的聲線隔著聽筒傳出微微的嘶啞,“什麼事?”
“我練了好幾天了,你要不要來驗收一下?”
“然后呢?”
“如果合格了,我是不是就可以離開了?”
“呵,人果然是會變啊,從前是不擇手段想要住進這里,現在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……不對,三年前你就已經那麼做了。
這是重逢后陳澤野第一次提起從前,語聲平淡帶著譏笑,猶如一把薄而韌的刀。
我胸口猝然疼痛,逐漸擴散愈演愈烈,不得不捂著胸口彎下腰去,口中溢出模糊的呻吟。
對面默了一瞬,忽然掛了電話,幾分鐘后房門被從外打開,陳澤野大步跨了進來。
果然。
我狠狠閉上眼,在他伸手想要扶起我時扭身避開了。
“你明明每天都回來,為什麼不進來?既然你不愿意見我,又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里?”
“不怕方小姐生氣嗎,還是說你本來就是想借我來刺激她,又或者借她來羞辱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