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
「我是齊國七皇子。」
次日我好些了,郁珩向我坦白。
我淡定點頭:「嗯,我知道啊。」
我又不傻。
郁珩有些謹慎地看著我:「你……不生氣?我在游戲里找到你的時候,一開始以為你不愿委身敵國皇子,才不向你暴露身份的。」
「沒什麼好生氣的。幸好你們是一個人,不然我還要糾結萬一七皇子比你好看怎麼辦。」
我當然生氣,所以壞心眼地這麼說。
果然郁珩開始糾結,陷入無解的假設,自己吃自己的醋。
「李璇璣你到底喜不喜歡我?難道只要是好看的人就可以嗎?我一來陳國第一件事就是找你,知道你是公主還關在地牢第一件事就是帶兵救你,你倒好,當著我的面跳下城樓,我都為你抹脖子了,你有沒有心啊……」
我封住他的嘴。
他本是站著,被我勾著坐在榻上,又不知怎地橫倒下來,情難自已,發絲糾纏。
我停下看他:「喂,你脖子流血了。」
他不停:「不管它。」
16
原先住著我的地牢,如今關著我的父皇。
他最寵愛的妃子同他關在一起,蓬頭垢面,宛如瘋婦。
郁珩說,怎麼處置隨我,要殺要剮,亦或是軟禁起來,錦衣玉食地供著都可以。
父皇濁眼昏沉,浮腫的身體靠在陰濕的墻角,肚腩層疊,兩條腿卻極細。他極力睜眼看我,卻似乎認不出人來。
我冷眼瞧著,就這樣一頭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,竟攪弄得天下不寧,黎民受難,忠烈絕戶,大陳亡了國。
他旁邊的女人,助紂為虐,毀了淑妃的臉,滅了蕭家滿門。
不論是淑妃、皇后,還是蕭家軍。皆不提自己受的苦,不希望將仇恨傳遞給我。可我有眼,有耳。怎能不聽,不看,不恨。
我吩咐守衛:「不必給吃喝,讓他們自生自滅吧。」
他們讓蕭家軍在雪地里自生自滅,讓陳國百姓在饑寒中自生自滅。
如今輪到他們,是因果相扣,報應不爽。
「對了,還要搬四面鏡子來。」
17
郁珩問我陳國怎麼辦,齊國可借兵給我,擁我為女帝,他嫁過來做皇夫。
我連連擺手:「我一個民間公主,文不成武不就, 朝中之事又一竅不通, 當不了當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