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父動用人脈,請來了德高望重的誥命夫人為我行簪禮,祖母也送來了添妝的衣裳首飾。
沈家女兒的及笄禮,面上是絕不能差了的。
及笄禮前一天,顧珩與我在亭中見面,送了我一根極為漂亮的白玉簪子。
白玉簪子放在木盒之中,似乎散發著盈盈幽光,我欲抬手將它拿在手中,眼神一瞥,看到了顧珩手上隱藏在木盒之后的一道傷口。
「你的手怎麼了?」
「無事,不小心弄傷的。」
他說得輕描淡寫,我皺了皺眉,合上木盒蓋子,隔著衣袖捏住他的手腕,將他刻意隱藏在衣袖中的大手露了出來。
上面有幾道滲血的傷口,但傷口細小,一看就是被什麼利器劃到了。
我面色凝重:「怎麼回事?」
「是我太笨了,」顧珩有些無奈,「我找了玉雕師傅,想學著親手做一枚玉簪送給你,可我做得不好,還是買來的好看。」
親手做的?
我朝他伸出手:「讓我看看你做的。」
「并不好看……」
「讓我看看嘛。」
顧珩猶豫半晌,最后還是將東西從袖中掏了出來。
我伸手接過,端詳起來。
其實并不難看,仔細瞧,還是能看出幾分簪子的模樣,只是手藝生疏,雕刻出的花樣很不自然。
我將木盒打開,把這一枚簪子也放了進去。
「兩個我都要了。」
9
我的及笄禮辦得還算盛大,雖然和沈清婉的不能比,我卻也滿意了。
年后,沈家和顧家開始商議起定親之事。
與此同時,沈清婉與安陽侯世子也打得火熱,兩人的婚事也在推進當中。
沈清婉家世顯赫,又即將與安陽侯世子結親,在貴女圈中如魚得水,馬球會、詩會、賞花會,數不清的帖子流水一樣地發來沈家。
沈清婉挑了幾家去了。
沒承想這一去就去出了問題。
馬球會上意外發生,沈清婉從馬上跌了下來,昏迷不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