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那阿蘭志在何方啊?」
我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,揚眉笑道:
「五湖。」
11
決定和郁鴻洲離開京城后,他陪我一起進宮,向皇弟辭行。
借口我已經編好了,就說是請攝政王帶我去拜訪幾位武學名家。
內侍通報后,引導我們進殿。
皇弟熱情地迎接到了門口:「亞父,阿姐……」
后面他說了什麼我沒有聽清。
因為他背后那個弓著身子的人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。
我下意識瞪大了眼,用胳膊肘懟了懟郁鴻洲,低聲道:「走!」
可惜已經晚了。
那個人抬起頭,舉步走來。
這諂媚的笑……
可不就是倒霉的阮探花嗎?
我頭皮發麻。
希望他聰明點,不要把郁鴻洲就是「那個醋缸」的事兜出來,不然還不一定誰倒霉……
然而阮探花明顯并不聰明。
看清郁鴻洲時,他震驚得呆立當場,開口時嘴唇都哆嗦:「你……你……」
郁鴻洲倒很淡定,冷冷地瞧著他道:「這位大人有何吩咐?」
皇弟無條件地偏向郁鴻洲,也不琢磨阮探花這個表現是什麼意思,就直接轉頭呵斥他道:「干什麼呢?還不快向攝政王見禮!」
阮探花神色復雜,過了好半天,才向郁鴻洲作了個揖。
「免禮。」郁鴻洲道,「暄和長公主和我有要事稟告陛下,你先退下吧。」
阮探花雙手慢慢握起,又漸漸松開。
糾結半晌,他還是低頭應「是」,舉步往外走了。
我終于松了口氣。
于是我們上前向皇弟說明來意。
皇弟知道我有多癡迷武學,自然痛快地答應了:「那阿姐要早去早回哦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