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正要回答,背后突然傳來一聲大呼:
「陛下,不能放他們走!」
我霍然回頭。
阮探花不知何時又回來了,疾走幾步來到大殿正中,撲通跪倒,指著郁鴻洲道:
「陛下,他就是羞辱微臣的那個男寵!」
皇弟的眼神瞬間變得有些呆滯。
我沒來得及捂住阮探花的嘴,倒還來得及趕緊去關上殿門。
阮探花還沒說完:「二人若有私情,他說長公主無謀反之意,又如何可信?若無私情,他故意替長公主拒婚,也說明他們本就是一丘之貉!」
很好,分析得頭頭是道,精彩。
我忍不住鼓了鼓掌。
「敢問阮探花,」我道,「拒婚,和我們是一丘之貉,是怎麼扯上關系的?」
不等他回答, 我就轉向皇弟,微笑道:「阿弟,你把阮探花指婚給我,當真是一時酒醉做了糊涂事嗎?」
皇弟看起來暫時還沒能接受眼前的諸多變故,他怔怔地看著我, 不說話。
阮探花大概是認為現在踩死我和郁鴻洲, 是他擺脫被貶出京命運的最后機會,于是急忙又道:「陛下, 切莫放虎歸山啊!」
皇弟沉默了好半天,問郁鴻洲道:「亞父,你在阿姐那里,真的……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嗎?」
郁鴻洲聞言, 嗤笑一聲:「陛下連我也不信任了?」
皇弟微垂著頭, 沒有說話。
郁鴻洲自嘲地點了點頭:「也好,既然如此……」
話音未落, 他驟然出手。
掐著皇弟的脖子, 把他箍到了懷中。
身為武癡的我不由驚嘆:「好快的速度!」
阮探花驚惶地要出去叫人,被我撈回來按住。
皇弟徹底傻眼。
「既然如此,陛下,」郁鴻洲勾唇, 「您就寫個禪位詔書吧。」
皇弟的世界崩塌得很徹底。
郁鴻洲抱著他坐到了龍椅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