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次了,我已經是第三次被控制了言行。
「能不能什麼?」秦寂笑著問,「京京,你想買什麼嗎?」
秦寂的頭微仰著半探出沙發,光怪陸離的城市光影打在他的臉上,有些愉悅地說:「對了,我給你買了個小島。」
「好呀好呀。」
我霎時就把想說的話拋之腦后,攬著秦寂,在沙發里越陷越深,交纏不休。
4
鬼使神差地,關于勸誡的話,我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卻在宋岸致電我說又找到了另一只耳墜的時候,應承了他的邀約。
會所里。
宋岸走進來的時候,黑色長外套扇起微許冷風,他隨后脫下外套,對折搭在手上,坐到沙發上,雙腿交疊起來。
宋岸成熟了很多,不似我第一次在婚禮上看見他的時候,還透著青澀。
「小宋,」我支著頭,左手指了指耳朵,「其實我那天就只帶了一只去。」
宋岸微笑道:「我知道。」
「停車場那一次,和這次,你都是特意來找我說事的。」
宋岸的身體往前傾,沉靜地說:「大嫂,李薇上星期丟了個案子,我查了下……」
我輕輕打斷:「是我,但本來是想陰你的,結果誤傷了。」
我努力回憶始末,發現脈絡已經變得模糊,連自己的心路都記不起來了。
宋岸一怔,神情意外。不知是在詫異于這誤傷,還是詫異于我實話實說。
其實是虛與委蛇還是全盤托出都不重要了。宋岸已經將我的手段看得清清楚楚,再睜眼說瞎話會顯得像個小丑。
宋岸不會栽在這些小伎倆上面,我又何必像以前一樣下些不痛不癢的絆子。
宋岸遲疑了一下,似乎沒想到會這樣簡單,他仍是不放心,于是繼續說:「大嫂,李薇她還不怎麼懂商場上的事,所以你能不能……」他頓了頓,「讓讓她。」
宋岸這是在為愛低頭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