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肩頭的刺痛讓我意識漸漸模糊,可在昏迷前我仍聽到傅成胤低低的呢喃,「你竟是這樣想的……」
我醒的時候,傅成胤正趴在我的榻邊,半支著手打盹。
是夜,屋內一片安靜。
月光從窗欞灑進,照在他鴉黑的長睫上。
他母親是前皇上南巡時帶回來的苗疆女子,傅成胤眼窩深陷,皮膚凈白,頗有些異域風情。
我盯著他俊秀的臉發了一會兒呆。
都說他是個冷酷無情的暴君,可此時安靜下來,他面容比傳聞中柔和得多。
傅成胤似有所感,忽然睜開了眼,和我對視,瞳孔里還帶著沒休息好的紅血絲。
那雙烏黑的瞳孔此刻黑潤一片,我匆匆挪開視線。
傅成胤卻突然伸手,將我耳畔凌亂的發絲別到耳后。
離開我寢宮前,他低聲說:「朕會滿足你心愿的。」
第二天,如流水般的賞賜送進了我的宮殿。
他真的……我哭死。
丞相老爹得知我遇刺后,立刻趕來探望。
他看著我虛弱的樣子,老淚縱橫,不斷重復著,「婉兒,你受苦了。」
傅成胤抬腳走了出去,將寢宮留給我和丞相敘父女深情。
我爹這時卻在我耳畔用只能我倆聽清的聲音細語。
「苦肉計,做得很好。我先前還擔心你在宮里的情況,如今看來,你還挺聰明。」
5
我的肩傷養了快一個月。
傅成胤每日下了朝就來看我,幫我換傷口上的藥。
傷在肩頭,要把里衣脫到只剩個肚兜。
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,露出個肩頭,探頭探腦。
傅成胤拿著藥的手有些不穩,太陽穴青筋突突跳。
「姜婉兒,有沒有可能,我們為夫妻,不必如此見外。」
我咬著下唇忍痛,「距離產生美嘛……」
傅成胤一邊上藥,一邊淡淡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