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秋月啊沈秋月,你也有今天。
季書硯是我來星海灣的第一個客人,那天我很緊張,說話支支吾吾,倒酒時還灑了他一身,季書硯笑笑沒怪罪,但也沒再搭理我。
結束后他給了我一千五,其中有五百是小費。
沒想到我再也沒開張,惆悵之際才明白,不是所有的客人都那麼好說話的。
一個月后我又見到了季書硯,這次他點了其他小姐,又指了指我,讓我去陪他的一個下屬。
那人似乎對這個場合不感興趣,自顧自地抽著煙,略顯無聊。
我有些失落,看來今晚的酒水又無望了。
這時季書硯突然點了兩瓶人頭馬,并把其中一瓶的業績算到了我頭上。
我有些詫異,更多的是受寵若驚,就這麼呆呆地看著,等反應過來季書硯已經轉頭和別人攀談了。
看來我真不是個圓滑的姑娘,連道謝不會,正懊惱呢,季書硯的視線突然望過來,我急忙掛上笑臉,說了句「謝謝。」
季書硯輕輕地笑起來。
那天他給了我一千的小費。
茉莉氣得不行:「憑什麼?明明是我整晚在陪他,竟然跟你拿一樣的錢!」
后來季書硯就成了我的常客,他長得俊朗,行為紳士,出手也大方,在會所里是不可多得的香餑餑。
我或多或少對他產生過想法,直到我看見他錢包里的照片時,瞬間清醒。
我下意識地問:「你結婚了?」
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,這是什麼煞風景的話題!
季書硯微微一愣,點頭:「是,還有一個兩歲的女兒。」
對啊,這樣的成功人士怎麼可能單身,沈秋月你是豬腦子嗎?
察覺到我態度的僵硬生疏,季書硯有些意外,他往旁邊坐了坐,不動聲色地拉開倆人的距離,并且很久都沒再點過我。
直到兩個月前醫院再次打電話催我交款,我匆匆趕到繳費窗口,掏出幾張銀行卡,擴音器里傳來工作人員詫異的聲音:「刷四張卡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