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濤被我的舉動嚇壞了,回過神,眼里有幾絲慍怒。
我吼道:「你打著正義的旗號把老百姓逼上絕路,這樣的你,和惡魔又有什麼區別?!」
張濤理了理衣襟,一臉大義凜然的樣子,肅聲道:「天變不足畏,人言不足懼!我是為了真相而斗,為死者的冤魂而戰,光明磊落,坦坦蕩蕩,走到哪都不怕!無論是昏迷的沈麗珠,突然自殺的程若晴,還是無故失蹤的宋嵐,我都不會放棄!」
說完,他啐了一口血水,轉身離去。
護士急忙拿走我手里的滅火器,又哄散了看熱鬧的人群,對著失魂落魄的我說道:「病人剛搶救過來,你先進去看看吧。
那天,我不顧旁人詫異的目光,掀開被子躺進沈麗珠的被窩里,一字一頓:「媽媽對不起,我向你保證,以后一定光明磊落,好好做人。」
「媽媽,再抱抱我吧,讓我在你的懷里躺一會兒。」
沈麗珠的眼角緩緩流下眼淚,然后漸漸的,心跳歸于寂靜。
從今往后,不管是道德敗壞的沈麗珠,還是傲慢無禮的沈麗珠,或是吃齋念佛的沈麗珠,那個責罵我疼惜我讓我又愛又恨的沈麗珠,無論是怎樣的她,我都沒有了。
19
再次見到姚恬是在北京的一個飯局上。
說來也是天意,我跟著季書硯時認識了不少人,其中有個綜藝節目的小導演,某次一個女嘉賓因為合同問題一怒之下罷工,小導演急得團團轉,突然打電話讓我去救火。
那時我剛和季書硯分道揚鑣,整日無所事事,抱著玩玩的心態就去體驗了一把。
沒想到我臺詞背得溜,演技也自然,被金牌經紀人陳姐一眼相中,就這樣隨她來到北京,稀里糊涂地簽約了。
陳姐說我長相清純,在花開遍地的娛樂圈并不出彩,但并不需要美得傾國傾城,只要有特色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