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去,恐怕不只示好服軟那麼簡單,背地里肯定也和寧遠侯及寧遠侯夫人做好了交易。
江菀當外室,他再娶回一個正妻。
可憐江菀放著齊國公府的榮華富貴不要,也要與衛居安比翼齊飛。不知她知道衛居安和寧遠侯府的打算,會如何想?
我敲動著杯子,寧遠侯府一日不除,我一日難安。
原本思量衛居安留戀兒女情長,考不上科舉,便是考上了,有我父兄在朝堂,也能壓制他一頭。
到時寧遠侯府無爵可襲,衛居安又無官可升,長此下去,不費一兵一卒,寧遠侯府就能自消自滅。
眼下看來,這個計劃太漫長了,漫長到隨時都可能生出變數。
「繼續盯著衛居安,看他平時都去了哪里,見了什麼人,遞送了什麼東西。」
前世里衛居安污蔑我們齊國公府通敵賣國,那罪證可是實實在在擺在御前的。
我們齊國公府沒有的東西,他是如何拿到的?又是從什麼人那里拿來的?
這些都是亟待解開的謎題。
再有一事,衛居安突然跑回寧遠侯府和他母親一道算計我,也實在令人生疑。
疑惑他,是不是也像我一樣重生了!
不行,我不能坐以待斃,只守不攻。
我想起了遠在郊外的江菀,便趁衛居安不在,喬裝打扮只身一人敲開了門。
江菀沒料到我還會來見她,磕磕絆絆請我去屋里坐,又給我倒了茶:「寧遠侯府的家用都握在侯夫人手里,衛郎如今沒有進項,只靠著月例,一應花銷都是省儉用的。這里的東西比不得國公府,姐姐且將就一下。」
我沒接她的茶,只問她這些日子可曾出過門,聽沒聽到外面的傳言?
江菀搖搖頭,她自假死出了齊國公府以后,就跟著衛居安住在郊外過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