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如今,你還想嫁人做正頭娘子?簡直癡心妄想。我潛入你的閨房,你說,要是接親的人來,看到你和我睡在一起,她們該怎麼看你?還有誰敢娶你?
「到那時候,你要是不想死,就只能和我在一起。你讓你父親給我換個身份,我們從頭開始,還做夫妻,等我當了御林軍統領,你就做統領夫人!」
他沉浸在幻想里,似是美夢成真。
我低頭看了看他的匕首,微微一笑,反手從袖子中摸出刀來,一把捅進他的心窩里。
衛居安吃痛驚呼一聲,手上的匕首當啷掉在我的腳下。
他看著我,不敢相信我竟然殺了他。
我抽出帕子擦了擦手:「衛居安,你以為沒有我的吩咐,你能潛進我的閨房嗎?上輩子你殺我時未曾手軟,一報還一報,這輩子我殺了你,我們兩個兩清了。」
「你……你……」
衛居安還要說什麼,可惜我那一刀練習了很久,捅得又準又深。
他死不瞑目,暗衛卻實在替我憂心:「姑娘的嫁衣可曾染臟了?」
我搖搖頭,鮮紅如血的嫁衣,染臟了也看不出來的。
「阿兄,把他收拾了吧,我得準備嫁人了。」
與此同時,刊印邪書的書局也傳出了查抄的消息,只是幕后寫書之人下落不明。
婚后,我坐在高臺上,聽那小戲子唱詞。
「最愛西湖二月天,桃花帶雨柳生煙。十世修得同船渡,百世修得共枕眠。」
不覺招招手,讓人去戲班子里,把那寫詞的先生找來,說是重重有賞。
寫詞的先生來了,隔著紗屏,只看到瘦瘦小小的一道身量。
「小的見過夫人。」
聲音低沉,卻不是男子那樣的腔調。
這就說得通了,為何他總愛寫內帷之事,為何總勸說女子盲目追求情愛,原來竟是個女先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