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玉白面無表情把試卷遞給他,程燎接過,冷笑,「本人都沒說什麼,用你們這群舔狗說話,一天天就知道捧臭腳。」
他拿著試卷準備走了,卻發現扯不動,程燎站著,周玉白坐著,這原本該是程燎俯視周玉白,可偏偏周玉白給人一種睥睨他的感覺。
周玉白微微仰起頭和他對視,眼神如同刀子一樣又冷又利,「程燎,我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,是嗎?」
程燎眼神有一瞬間的躲閃,他扯了扯卷子,紋絲不動,周玉白粗糲分明的骨節泛出白,手背青筋暴起,薄唇吐出兩個字,語氣森涼:「說話。
程燎松開卷子,「我不要了。」轉身就走。
周玉白站起來,抓著他的衣領拽了回來,棱角分明的臉上蒙了一層看不清的霜,「你聾了?」
程燎罵了句粗口想動手,飆哥舉起書打在他的手上,「干什麼呢,我周哥問你話呢,你聾了?」
周圍看熱鬧的越來越多,慢慢地圍滿了人。
程燎索性擺爛了:「這是在學校,你們要是敢動手,就準備進去吧。」
周玉白眼里映出深可見底的戾氣,聲音不疾不徐,卻令人靈魂一顫:「程燎,我爸的救命錢,好用嗎?用得爽嗎?」
程燎眼里閃過一絲慌亂,很快鎮定下來,「你憑什麼這麼說?」
周玉白松開了手,把手機錄像放了出來,大家都圍過來看,程燎臉上血色盡失。
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,哪里能忍。
「我說怎麼最近一天到晚地炫富呢,搞了半天是小偷。」
「不要臉,連救命錢都偷。」
「……」
程燎在一句句罵聲中破防,表情兇惡,推開我們班的同學要走。
可惜飆哥一早就和班里的男生們說好了,現在都堵在這,哪里能讓他走。
程燎在一句句唾棄中破防,回擊罵道:「是我偷的怎麼了?!憑什麼都是捐款,輪到我的時候只有兩萬,憑什麼?!周玉白憑什麼比我多!他不就是讀書好點,有什麼了不起的,你們一個個不要臉的一天到晚捧著他,話都不和我講一句,我和他都是一樣的處境,大家都窮,都是貧困生,憑什麼只瞧不起我,憑什麼捧著他,你們憑什麼瞧得起他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