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長在信中說,宋晏禮古板,他已經多番努力,可宋晏禮依然防備自己,這對他的計劃很不利。
我回信道:【你告訴他,若是他不聽話,我便昭告天下,他和弟媳有染。】
那天晚上,的確不是我一時腦熱。
我是故意要把宋晏禮拉下水的。
前世,他被陛下派去監軍。
他并不贊成謀反,是我費了許多的力氣才說服他。
兄長很快給我來信:【聽話了。】
我笑了笑,燒毀信件。
芳菲和宋夫人斗法,一開始芳菲還忍氣吞聲,孩子月份穩了之后,她也不再忍耐。
宋瀾夾在兩人間頭疼,最近反而時常到我這里來。
芳菲總是派人來請,我樂得看戲。
「阿瓊,我是不是做錯了?」他喝醉了酒,喃喃自語。
我險些笑出來。
「你不是說,芳菲需要你嗎,沒了你她會死,如今怎麼后悔了?」
他苦澀極了。
「阿瓊,你對我不似往日了,若是可以重來,我定然——」
我打斷他的話,冷了臉:「她的婢女差人來請了幾次,宋瀾,去看看她吧。」
他走后,我讓婢女把茶具全部都換成了新的。
什麼后悔了,他就是懦弱,陷在兩個女人之間,不想面對爭吵罷了。
19
三個月后,在沈宋兩家的齊心協力下,皇城很快被攻破。
宋瀾登基那日封我為后,可關于芳菲的旨意卻遲遲都沒有下來。
他突然性情大變,賜給我最華麗的宮殿,花費巨資為我裝扮。
內務府有了什麼進貢的玩意,他都會先給我送來。
他整日整日地待在我的宮里,卻很少說話。
宋夫人做了太后之后,逐漸開始暴露本性,屢次讓宋瀾提防宋晏禮。
甚至出言讓宋瀾殺了宋晏禮。
宋瀾找不到罪狀,宋晏禮若是武官,還有謀逆的罪名可以加之。
可他一個大理寺審理案卷的文官,想要給他增添殺頭的罪名著實是有些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