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年來,我頻頻向盛懷安示好,后來,甚至放下羞恥學風月之地的下流手段,跳起脫衣舞,可是一點用都沒有。
盛懷安在短暫愣怔之后,抓起大氅將我包了個嚴實,不自在道:「那什麼,天冷,下次別這樣了,萬一感冒……」
他頓了頓,接著道:「萬一著涼生了病,會很難受。」
那日確實寒冷,我卻熱紅了一張臉。
我拋下臉面至此,他依舊不為所動。
也是那日起,我死了心,讓心腹秋荷去尋貌美女子。
那些女子環肥燕瘦,各有秋色,我將她們派去照顧盛懷安的起居。
我有些急了,有人比我更急。
那些女子貌美非常,一開始就奔著被寵幸去的,見盛懷安遲遲不碰她們,有兩個大了膽子,自己爬床,最后被盛懷安用被子包著丟出屋子。
這事,也牽連到了我。
盛懷安冷著臉,第一次發火。
「許嫻,我這輩子就沒打算找通房,也不想納妾,妻子有一個就夠了,別再往我住處塞人了。」
我估摸著他是氣糊涂了,竟說出這樣的荒唐話。
男子哪有不納妾的。
普通百姓也就罷了,像盛懷安這樣的身份,如何會不納妾?
我爹娘少年夫妻,恩愛非常,饒是如此,阿爹在當上護軍都尉之后,也是納了一個小妾的。
許是……盛懷安不喜女子。
「秋荷,你去打探打探,看京中可有樣貌清俊,尚未接客的小館。」
「是,娘子。」
我前腳剛讓秋荷尋人,盛懷安后腳就接到了賑災旨意。
荊州持續幾年都是大旱,此次災情嚴重,流民遍地,發生過好幾次暴亂,死了不少人。
陛下派太子前去賑災,命盛懷安一同前往,一是為了保護太子,二是讓他平流民之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