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陸母頓時急眼:「什麼小打小鬧,我兒子都被打成什麼樣了?叫安漫出來道歉!」
我抹掉眼角笑出來的淚,蹦過去插話:「被打傷就去找醫生,被打死就去找警察,找我干什麼,我只會在席上多吃倆肘子。」
對方氣得牙齒直打顫。
我撓頭:「阿姨你是冷嗎,冷的話就去墻角待著,那里 90 度。」
她從牙縫里擠出兩聲呵呵,故作平靜道:「你就是安漫吧,果然牙尖嘴利。」
我賊有禮貌地跟她說謝謝。
「不客氣,」她語氣冷冰冰的,顯然沒有剛開始的耐心,「我知道你心里有氣,可你也動手打過了我們兩家的孩子,是不是?
「我們也不跟你計較醫藥費什麼的,只要你親自上門跪下來道個歉,這事兒就算過去了。
「畢竟我們孩子都知書達理,不跟有媽生沒媽養的計較。」
孟逐一和孟淮頓時臉色劇變。
孟逐一眼底冷了幾度,握住手機的手背更是浮現出根根青筋。
調查的動作還挺快。
但是我完全不在意,她那點攻擊力算個屁。
我咂摸兩聲:「這樣吧阿姨,你有綠碼嗎?」
陸母疑惑:「干什麼?」
我甜甜道:「你現在帶上綠碼去買兩張動車票,地點分別是武當和峨眉。
「你上武當,去找一個叫張三豐的讓他教你打太極,因為我覺得你陰陽人蠻有一套。
「剩下那張載著顧阿姨到峨眉,她高低也能混個師太出來。」
對面死寂,接著再次傳來一陣忙音。
「這回世界徹底安靜了。」
孟逐一不然,示意我低頭去看沙發上,臉早已黑成鍋底的孟淮。
我給了他個安撫的眼神,讓他先回去休息。
「明天還有更大的挑戰等著你呢,我的好大哥。」
他猶豫兩秒,終究還是上了樓。
我和孟淮相顧無言,良久,他率先發話:
「你倒是越來越厲害。」
我坐回沙發,看著他的臉,陷入沉默。
六年前,我媽葬禮上,他是最后一個到的。